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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淡淡问：“回来了？”
“嗯，”欧诺回到自己座位上，“你跟陈水聊得挺开心？”
“是啊，以前我对他有偏见。”
欧诺干笑：“你终于意识到了……”他顿了顿，不知不觉皱起眉头，终于忍不住问道，“可你这转变也太突兀了吧？”
“我这几天想明白了，”王怀瑜睁开眼睛，认真地看着欧诺，“你说得对，人总要往前走的，洪小星转头就和梁岳住一起，你大大方方去相亲，我也该多交几个朋友了。”
“你说得对，你早该这么想。”欧诺嘴上这样说，但心里滋味复杂，他一方面欣慰地想，王怀瑜终于开窍了，一方面又郁闷地想，他怎么就开窍了呢？
进一步再想，我到底为什么会郁闷呢？
这些对立混乱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折腾，让他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到晚上下班时，欧诺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被抽干了，他即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这样的状态是不行的，欧诺决定找个办法放松一下，他看了看窗外起了风的秋夜，很想去泡个热水澡。
作为一个北方爷们，还有什么比在寒夜里去大澡堂子泡大澡蒸桑拿更轻松解压的休闲娱乐活动吗？
欧诺说走就走，跟王怀瑜打招呼：“领导，我下班走了啊。”
王怀瑜：“这么着急又有约会？”
“不是，”欧诺边穿外套边往外走，“我要去泡澡。”
王怀瑜也站了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回家吧。”
“不是回家，”欧诺回头，“是去洗浴中心，有桑拿有按摩还有棋牌、电影、自助餐那种，知道吧？”
王怀瑜的脸色变得很微妙：“你是说你要去那种公共澡堂子？”
“也可以这么说，”欧诺耸耸肩，“高级公共澡堂子……你很早就在国外上学，是不是没去过？走，跟我一起去体验下！”
“不是这个问题，”王怀瑜抓了衣服走过来，皱眉看着欧诺，“咱们这样的人，去那儿合适吗？”
欧诺没明白他的意思，嗤笑道：“怎么？有钱就不能泡澡堂子了？”
王怀瑜眉头皱得更紧：“容我提醒你一句，以咱们俩的性取向，去那里，看那么多男人的rou体，不合适吧？”
欧诺：“……”大意了大意了，他怕是脑子真的进水了，连自己最基本的人设都忘了。
“那个……”欧诺赶紧圆场子，“咱们可以订VIP单间，而且也不是非要一点衣服都不穿。”
“单间？”王怀瑜眯起了眼睛，“你想约我单独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