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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就不怕，颗粒无收，血本无归？”
“本？有什么本？”
顾尘哈哈一笑道：
“不过是豪赌一把罢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是太过轻易，也就没有多少意思了了。”
“好吧，既然你的选择已定，我们也就不多强求。”
卓晓涵倒仍是维持着一副淡淡的神情：
“天劫图录的碑文图像，在东南方第十九碑文，有我们监天司总结出来的图文注解，你尽可以前去观摩。”
出乎其他人意料，这位监天司的高级督查，卓家最顶尖的天才，在顾尘做出正式选择之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刁难或者阻拦，只是淡淡笑着告知了那份传承的方位所在。
“督查大人！”
顾尘转身离开，前去研究传承之秘之后，便是四位一直显得颇为沉默的监天使，都是不由得道：
“这个顾尘，太过嚣张跋扈了！根本不尊重我们监天司的浑厚传承，如何能够将我们监天司的传承精神与报国意志，发扬光大！”
他们都是非常不服不忿此人的心智品格，更是不看好这样一个人物的天赋，觉得他根本不配研习他们监天司的绝学！
“无妨，让他知难而退，也是好事。”
卓晓涵倒是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其中一个监天使，脸色却是一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低声道：
“卓督查，属下记得，天劫图录那块传承碑，现在是那位大人在……”
“我知道。”
卓晓涵的神情仍是无波无澜，远不如她方才跟顾尘对话那般显得情绪化：
“这样……不是就更加有趣吗？”
“无论他能否有所参悟……都会很有趣……”
…………
顾尘低空飞行着，一路途径不少乱石和碑文。他感知掠过，大致都能辨认出上面的内容。
他原本以为，监天司这些人水平有限，不能将真正承载厉害传承的碑文内容理解贯通。但是现在大致感知过去，他发现自己有些冤枉好人了。
这里的不少传承碑文，都是受到了严重损害，很多内容缺失严重，剩余文段内容根本无法自圆其说，不能用于修炼参考。
还有些相对完整些的碑文，他感知过去，却发现那些内容看似非常高深，但是里面有些东西，也是无法说通，偏理想化，难以进行实践。
以此为参照，他再回想其他缺失碑文，顿时发现，它们的风格，都是类似的。
“这些内容，相比传承，反倒更像是一些理论实验性质的论文？”
顾尘如此猜测着：
这个地方，八成是远古某个或是某些修行势力，研究开发新的功法和秘术的场地，将自己的实验推断内容记录在了这里，并不是每一个方案都具备可行性。
像是监天司现在已经理解确认的，都是切实具备可行性的。
“这么看……那后两门秘法，未必是因为太难导致修炼不下去。很有可能，它们本身就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