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血色低语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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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对夜战更加熟悉的大公国占据优势的局面开始。
“计划很完美。”
他在山坡上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身后，黑压压的军队一眼望不到边际。等到夜幕降临，他便可率领大军，利用夜色的掩护，对帝国军队发起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而那些佣兵，一旦发现情况不利，就会立刻逃之夭夭。
“或许这将是我经历过的最轻松的一场战斗。”
接下来，只要大军压境，攻占帝都，拿下皇宫，就能结束这场战争。所以说，这场战斗将决定整场战争的走向。
“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历代大公在北方付出了多少心血……”
帝国征服之路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前几任大公倾尽毕生心血，才奠定了如此坚实的基础。如今的他，不过是沿着先祖们搭建的阶梯拾级而上罢了。
“所以…… 我必须亲手完成这项伟业。”
砍下皇帝头颅的任务是先辈们交付的，但最终完成这项任务的，是他里卡尔。这是他最重要的使命，也是阿尔贝图斯家族的夙愿。即使是威风凛凛的里卡尔，此刻也感到肩上的担子无比沉重。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的视线依然能够看到浩浩荡荡的军队。为了这场战斗，他几乎带上了所有军队，就是为了向世人展现阿尔贝图斯家族的决心。而这，也是战争和胜利的一部分。
“我已经很久没有…… 如此渴望杀戮了。”
从刚才开始，他的心脏就一直在剧烈跳动。但这与战斗前的紧张感截然不同。这场战斗，或者说这场战争，他必将取得胜利。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就能轻松获胜。
“最好是将他们…… 全部杀光。”
然而，他的血液却在沸腾。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夜幕降临，想要看到那些向他冲来的佣兵，想要将他们一一斩杀，想要亲手取下公爵和皇帝的性命。没错，他现在渴望的是杀戮。
“……难道是龙血石的邪恶意志增强了吗？”
过去，无论是斩杀凶残的蛮族，还是处决穷凶极恶的罪犯，他都不曾感到快乐。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因为渴望鲜血而心跳加速。
“无所谓。”
他黑色的眼眸扫过身后浩浩荡荡的军队。
“就让它尽情释放吧。”
如今的他拥有了龙血石的全部力量，没有人能够伤害他，即使是来自西域的佣兵也不行。他们或许会使用各种卑鄙的手段和陷阱，但终究无法超越人类的极限。
“我也该偶尔利用一下你那邪恶而残忍的灵魂了。”
就在这时，里卡尔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阵阴森的笑声。那是龙血石的意志，还是风声的错觉，他无从得知。
“就让你尽情地杀戮，用鲜血来解渴吧。”
一股力量仿佛电流般流遍全身。这股力量，毫无疑问来自龙血石。里卡尔已经等不及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所有敌人斩尽杀绝。
“……但你只能杀害阿尔贝图斯家族的敌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他耳边低语的邪恶灵魂。
“我不会让你吞噬我的灵魂。”
他答应过阿里斯，一定会平安归来。他必须信守承诺。
“我不会再对你妥协。”
黑色的旋涡消失了，耳边传来一阵仿佛嘲笑般的笑声。里卡尔紧紧握住剑柄，仿佛在坚定自己的意志。
“我一定会…… 保持本心，回到阿里斯身边。”
此刻，只有这个信念，才是他唯一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