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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叶蓁的视线从绣着花的帷帐扫到房间中央的木头桌子，还不等她在心里给出猜测，屋外的女声再次响起来。
“姝颜。姝颜。你好了吗？”
舒颜？这个名字为什么有些耳熟。
叶蓁再次扫视整个房间，她很确定，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存在。所以对方是在叫她？
得不到屋里人的回应，屋外的女声开始着急起来，“姝颜，你在吗？！我进来了？”
听到这句话，叶蓁不再犹豫，试探着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字。
听到她这个含混的嗯字，屋外的女人放松下来，停下推门的动作，微微带了些抱怨说道：“姝颜你在呀。那刚才怎么一直不应我？”
叶蓁试探着说了一个长句，“我刚才还没睡醒。”
屋外的女声停顿了下，无奈地催促道：“你快点，灵舟就要起飞了！”
和她想的一样，外面的女人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看来，她真的变成了这个叫舒颜的女人。
叶蓁从床上坐起来，边给自己穿衣服，边应了一声嗯。这一声嗯，比起之前来说，随意多了。
还好她之前接过几部古装剧，勉强会穿古装。叶蓁不熟练地给自己穿着衣服，同时脑子里也不闲着，开始回想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舒颜这个名字。
舒颜，舒颜。叶蓁穿衣服的手忽然一顿，如果不是舒颜而是姝颜呢？第一美人卫姝颜？
叶蓁匆匆系上衣带，连袜子都没穿赤脚踩在地上走到一旁的穿衣镜前。
叶蓁看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觉得自己有两秒钟头脑中一片空白。
两秒的空白过去后，叶蓁长长舒了一口气。之前看小说时，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疑惑，能被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公认是第一美人的卫姝颜，到底要长成什么样子。
卫姝颜一共出场了三章，作者虽然花了大半章来描写她的长相。但叶蓁实在无法从那一大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词句中想象出卫姝颜的长相。
在她看来，审美具有主观差异性，在修真界人数十分庞大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出现被所有人都认同的美人。
但现在，叶蓁发现自己错了。镜子中的女人其实和她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她这张脸美是美，可绝对做不到让所有人都神魂颠倒觉得好看。
如果光是这张脸，卫姝颜确实达不到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地步。更重要的是，卫姝颜身上自带美之光环。每个人在这个光环下看到的都是他们觉得美的样子。
简单点说，有人喜欢清纯干净的美人，那么他看到的卫姝颜就是带着清纯气质的美人；有人喜欢妖艳魅惑的女人，那他眼里的卫姝颜就带着魅惑众生的气质。
叶蓁忍不住扶了扶额头，这——这个挂开得可真——
说它开得大，但和随身空间，随身老爷爷的相比，十分鸡肋和没用；说它开得不大，叶蓁又清楚地明白，美貌具有怎样的威力。
她能在短短两年内还清巨额账款，靠得不就是自己那张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