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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一个游戏，便是玩弄那位年轻科学家手里，做实验研究用的小白鼠们。只需要把放在旁边的那些红红绿绿的气体，给注射在小白鼠的空气舱中，它们便会做出各种有意思的动作来。
比如，有的老鼠会从四条腿走路变成两条腿直立行走，还有的喜欢吃玉米粒，结果被注入了那些气体后，直接改变了饮食方式，去啃稻草和叶子，随后又会难吃的全吐出来。更有甚者，一些老鼠走着走着，便突然趴在了地上，用身躯滚动着代替走路，变得好像不会行走直立了般。
过了这么多年，她才慢慢的明白了，那些小白鼠会做出如此反常行为的原因。
这些小白鼠分明就是脑子里的某段记忆被替换了，从过去习惯四条腿走路，移植了某段记忆后，便以为自己能两条腿行走；习惯吃玉米粒，从而下意识认为自己能吃稻草和叶子。诸如此类种种，虽然以如今的眼光看来，确实有些太过科幻，而且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但水白晴倒是觉得，这种记忆替换的行为，却和催眠术有着几分相似。
同样也是催眠患者，然后不停重复某句话，让患者潜意识里牢牢记住，这样便会做出一些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情来。而这些老鼠也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它们只需要被注入那些奇怪的气体，便直接受到影响，记忆被完全的改变了！
可惜的是，那场记忆替换实验才进展不到一半，最后被迫停止了。据后来报纸报道，好像是那位叫王旭的生物学家因病骤然离世，从而导致突然停止了实验。
此时，水白晴愣愣注视着叶璃轩，漠然开口道：“这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看得出秦允娘的那个主导人格，是否存活于世，除了养育了她八年之久的母亲外，恐怕就只有你家里的那位了吧。”
叶璃轩心中苦笑不已，目光望向窗外，看到那个脸上带着一丝丝满足笑容，手里还提着一堆吃食的秦允娘，眼中尽是疼惜。
良久，他深呼口气，淡然道：“没错，这次带她去我家中，确实有这个打算，若无法确定秦允凉那个人格是否还存在于世，恐怕我这辈子心都无法安定下来。”
“那秦允娘呢？”突然水白晴开口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刺骨的冷意。
瞬间，叶璃轩沉默了。
一个是他从小就喜欢的那个人格，而另一个，却是陪伴了他十个年头的人儿，如果非要在其中二选一的话，那对任何人而言，都将是一种煎熬和痛苦的抉择。
他身躯微微颤抖，狠狠咬着牙齿，只觉脑子里，那两张柔弱的脸儿不停在里面重复闪现着。许久，叶璃轩冷着脸，一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眼睛泛红，两行热泪流淌了下来。他双手死死抱着自己脑袋，语气里充斥着苦涩和无助：“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ps：历史上，真有王旭这位伟大的华裔科学家，各位有兴趣的可以去百度下《神经生物学王旭教授》，著名的记忆替换实验就是他带领发起的，而且论文还发表到了科学自然杂志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