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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师傅拍了拍脚上刚换的新鞋,旁边那个漂亮的姐姐看着师傅笑着摇了摇头。
师傅边拍脚边骂道:“说话就说话,竟然敢踩老子的新鞋!不找踹嘛。”然后转头问我,咱们的门没事吧,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告诉师傅,锁丢了。师傅看着大和尚被踹下去的方向,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老子去拆了他的庙。
话还没说完,那大和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手里拿着我们的锁。像是听到了师傅的话,大喊着:“李道友,锁在这,锁在这。”旁边那位漂亮姐姐掩嘴笑道:师叔性情果然如家师所说。
从我记忆里我们的小瓦房就没有锁过,可是师傅还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古式长锁挂在门上。我问师傅为什么要挂锁,师傅说怕大和尚上山偷我们的肉吃。
之后他们又安静地聊了好久,直到我感觉饿了师傅他们才出来。看的出来师傅的心情不怎么好。
我告诉师傅我饿了,师傅突然眼睛一亮,瞬间热情了起来。拉着着大和尚的手说,难得师弟来我这一次,今天中午就留着吃饭吧。大和尚受宠若惊,愣愣地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会对大和尚热情了。满桌子的菜全是荤的,连根菜叶都没有。就连漂亮姐姐给大和尚盛的米饭也被师傅抢过去浇了半碗的鸡汤。看着眼前泛着油花的米饭,大和尚赶紧闭上了眼睛,满嘴的阿弥陀佛。
我和师傅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着,师傅还时不时招呼着大和尚:我说慧通师弟啊,你倒是吃点啊,怎么着,是嫌弃师兄招待不周吗?大和尚也不理他,双手合什,又颂了一声阿弥陀佛。倒是引来师傅幸灾乐祸的大笑,老子让你修佛。
他们走的时候,大和尚看着我,一脸的慈眉善目。说了一句世人有福,功德无量,就下山去了。我看到他其实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被师傅凶狠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漂亮姐姐要走的时候,师傅倒是显得有些扭捏。
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师傅没给我带点什么吗?漂亮姐姐笑着说道:当然带了,只不过师傅吩咐,师叔要问了才能给。师傅笑了。
漂亮姐姐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师傅看着越走越远的姐姐,脸憋的通红,像是有话要说又不好说。
我看着师傅的样子,又看着那漂亮姐姐马上就走远了,哪里看不出端倪,明显我师傅是惦记人家师傅,于是赶紧喊道:喂,姐姐,记得把我师傅这帅帅的样子讲给你家师傅听。半山腰的姐姐身影一顿,银铃般的笑声在山间回荡。
师傅明显松了一口气,开心地把我拉倒他身边摸了摸我的头,我也很开心,师傅的表现印证了我的猜测,于是我又大胆对着山下喊道:记得告诉我师娘,我长这么大可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师傅洗头呢,你看我师傅多在意……
晚上的时候师傅第一次不理我了,我说人都走那么远了,听不到我喊的最后一句话,就算听到师娘是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师傅眼睛一瞪,说:谁是你师娘了?
我说: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吗,师傅你的表现和书上一样。
师傅哼了一句小孩子懂个屁,书里能学到什么。然后就自顾自地看着星空。
自从那天之后,山下的寺庙从此突然安静了下了。甚至连平日里的钟鸣都听不到了。
第一天我和师傅高兴地感慨,终于没人吵我们睡觉了。
第二天师傅吃饭的时候嘀咕,这秃驴又在搞什么玩意,连自家祖宗都不尊重了。
第三天我站在山头,看到下面平日里热闹万分的寺庙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冷清。正当我准备告诉师傅的时候,我看到师傅从山下回来了,背上背着大和尚,大和尚一身的血。
屋里,师傅脸色凝重,双手闪着金光,给昏迷中的大和尚治疗着。我老实在站在旁边。
不多时大和尚挣扎这睁开眼睛,泛着血丝的眼睛先是惊恐地看着周围,当他看清师傅之后,竟是抱着师傅的胳膊嚎啕大哭。
“师兄,师兄,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我疑惑是什么事让大和尚竟然变成这样。
师傅出乎我的意料没有如以前一样欺负大和尚的语气,而是温柔地安抚着大和尚颤抖的双手。轻声道:“没事了,老二,师兄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