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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文染情都出了一身冷汗，嘴唇被咬得发白，看起来格外虚弱。
幸好叶子被她护在怀里，没有伤到。
方玖长腿迈到了两人面前，看了一眼，转过头去，警告着，“别玩什么花样，这里没有人会怜悯你。”
文染情盯着他的背影，坐了起来，勉强扶着旁边的椅子，稳住了身子。
叶子从她身上退出来，担心地抱着她手臂，“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到了？疼不疼？”
文染情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弯了弯唇，“没事，叶子。”
可事叶子哪里相信，她脸色那么苍白，一看就是很不舒服！
叶子转头跑到了方玖身前，拉了拉他手臂。
“J，我妈妈不舒服，可不可以帮我妈妈看看，有没有——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方玖将皱眉甩了甩手，“死不了，别再吵吵嚷嚷的，小心我让你挨刀子。”
叶子因为他的力道，踉跄了几步，撞到了椅子，眼看就要跌倒。
文染情一直关注着他，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接住，将他抱回了自己身前。
见他扁着嘴角瞪向方玖，眼里又要溢出泪水，她轻轻揉了揉他的脸，“叶子有没有撞疼了？”
方玖这个人，还真的让人看不透。
明明不久前还和叶子相处得那么好，转眼却翻脸了。
叶子心里……大概也是极其难受的。
叶子摇摇头，伸手抱住她的腰，小手在她腰上轻抚，“叶子不痛，叶子怕妈妈痛。”
他怕妈妈受伤，可是看到J那冷冰冰的样子，心里也是很难过的。
文染情拍了拍他后背，将他带到了角落，就怕方玖又发脾气乱来。
车速有点快，她担心路上会有意外，一直提心吊胆的。
也不知道穆非权他们刚才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追上来……
车上方玖和那个司机都不是什么善茬，枪械不少，她心里很害怕……
心里想着，感觉身子好像被人拆卸了重组一般，后背更像少了块骨头一样，隐隐作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里的灯亮了起来。
没有人说话，文染情是身心俱疲，不想动一个指头，叶子紧紧腻在她身边，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玖在前方，背对着他们，时不时和开车的男人低声说话。
忽然，文染情感觉到车速猛然减缓，刹车声很刺耳。
她紧紧扶着东西，才不至于让自己和怀里的叶子往前冲去！
“前面不能走了！”开车男人声音大了起来。
紧接着是其他车辆刹车的声音！
文染情抬眸看向方玖，那一刹那，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方玖那眼神，有一丝不忍和怜悯，但是转瞬即逝，恢复了属于他的狠辣和阴戾。
“看来，刚才的教训你男人没有放在眼里。”他幽幽说着，再次将车门打开。
方玖弯腰跳了下去，带着一身难以消除的戾气。
文染情看出去，只看到他一手把玩着军刀，一手转动着一把银色的手枪。
穆非权来到了他面前，大衣衣角随风扬起，点点雪花沾到黑色的衣服上。
他轮廓分明的面容线条绷直着，眼底凝着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