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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慢慢隐去,回归成平静。
终究,该来的还是要来。
眼眸之中,那抹落寞充斥着她全身,再找不到一丝原有的嗜血与喜悦。
舒子研上前,按下暗格的机关,只听唰的一声,暗格被打开。
里面放着一个长长的黑色盒子,周围再无他物。
她伸手,软嫩的手指轻轻触碰到那盒子的表层,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冰冷,心底酸涩不平。
该她去还的,老天又怎会拱手让于他人。
她或许已经猜到它是什么了。
没想到一直苦苦寻觅这么久,它其实一直都在它身边。
只是她从未知道它是什么。
“啪!”终究,一个用力,她关上了暗格。
甚至,她都没有打开盒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舒子研悠悠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偌大的书房。
看着书房里的每一件摆设,明明都那么熟悉,却每一个画面都刺痛她的眼睛。
痛得酸涩,不由得有些红。
这些东西陪伴了她十几个年华,终究到了最后,是她要抛弃他们。
以前有多厌恶这个学习的地方,现在对于这这抹不舍就觉得有多荒谬。
讽刺。
真真是讽刺,没想到这个冰冷厌倦的书房会给她这个感觉。
可是哪怕如此,自始至终,除了微微发红的眼眶,她的脸上始终是一片平静,甚至……有些冰冷,绝情。
目光不由得转向那中间放着的那一套盔铠。
呵!
更加讽刺了。
那时她意气风发,穿着这套盔铠去迎接舒灏翎和白水汐进城。
见面的时候,他们两个一黑一黄,相拥而出,就像上天的宠儿,她跪在下方,众将领的声音气壮山河,大声恭迎摄政王回城,那个场景,恍若将军凯旋,她的哥哥和弟弟唤着父王和母亲,而她亦是他们身上流下的骨肉,和哥哥弟弟一母同胞,却不得不唤着郡主离殇,代皇恭迎摄政王和王妃回朝。
想想,多么冷情与不孝。
可是,更讽刺的是,她明明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可是白水汐却问:“离殇郡主,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摄政王府的小姐?”
愈发讽刺,见面不识,那张脸本就与他们有五六分相似,却愚蠢的没有做出任何怀疑,还天真的问她是都认识。
荒谬。
极其荒谬。
摄政王府的小姐,再出生之日便已经死了。
在他们狠下心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
她姓舒,却再也不是舒灏翎和白水汐的女儿。
眼底闪过的一抹嘲笑,不知道是嘲笑自己的愚蠢,还是在嘲笑生活的愚蠢。
“嘎!”她轻轻打开门,来着门口的一切。
悠远,熟悉,临近,陌生。
好像这些东西都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来人。”低低的一声轻唤,几乎听不见。
话落,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个暗卫就出现在了舒子研的面前。
“小姐。”
舒子研眼睛抬都没抬,“小傲去审问刘梅了,你去查一查二十年前有关于刘梅的所有事,包括她是怎么嫁给肖海清的,还有,用最大的情报网,我要知道肖林落到底是不是肖海清亲生的女儿。”
“是,属下遵命。”暗卫没有停留太久,直接应下。
舒子研点头,“去吧,最快的时间,不能超过今天晚上子时,查到消息,不管多晚都要禀报我。”
“是!”
暗卫说完,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舒子研啊会下雨眼眸,抬眼看着前方,满眼冷厉。
她要在离开之前,把所有该死的逆贼一网打尽。
包括……
“郡主!”然而就在此时,一声轻唤,打断了舒子研所有的思绪。
沉闷的思绪似乎被清风一吹,所有的烦闷全部吹散。
闻言,舒子研轻轻抬眼,看着往她奔来的小丫头,突然之间有些恍惚。
轻萍走得很快,脚下生风,可是步伐稳健,显然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行走方式。
“奴婢参见郡主。”
舒子研眉头轻轻一挑,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何事?”
轻萍起身,“回禀郡主,大堂有人求叫,说是有要事。”
舒子研眼睛一眯,“何人?”
她的郡主府虽然豪华,可是并不代表大多数人都喜欢来。而且就连一般人都不愿意跟她打交道,因为和她同龄的都已经嫁人了,要在家带孩子,比她小的太嫩,她一般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