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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盛吓得脸色苍白,迅速稳定心神:“虎虎,你听我说,你现在尽可能快而平稳地赶回渊城,王妃可能撑不住了,要快、要稳!快!”
苏南枝大汗淋漓,只觉得好疼、好疼,钻心似的疼,疼的她四肢百骸都要散架一样。
她依偎在春盛怀中,春盛将她紧紧抱住,她还没哭,春盛就吧嗒吧嗒地掉泪珠,苏南枝看见她这副模样,又疼又想笑,颤颤巍巍抬手替她拭泪: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春盛哭的更加汹涌,她将大氅盖在苏南枝身上,紧紧抱住她,她哽咽道:“王妃不要再说话了,我带你回家。”
“家……”疼的厉害时,苏南枝眼前似乎出现在了幻影。她好像看到了苏府,又看见了挂满红绸的摄政王府。
这些都是她的家……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有人喊她南枝丫头,也有人喊她王妃,还有人喊她姐姐……
真是嘈杂的厉害,苏南枝觉得好累、好疲惫。
好像是……谁把她抱进了卧房。
屋子里手忙脚乱的,好像没个主心骨,大家都陷入了一种恐慌中。
有人红着眼匆匆走来走去,似是子桑怀玉和温言斐拿了主意,春盛去找了当地最好的产婆。
接着,产婆来了,关闭房门,外面的日光被彻底挡住,苏南枝视线也一片昏黑,她看不清别的东西,只觉得有人不停摇晃她的肩膀,灌她喝药汤、喂她吃药丸。
有人哭哭啼啼的,还有嚎啕大哭。
这群人啊……素日里都挺淡定稳重的,怎么现在就乱成了一锅粥。
哭的最厉害的人,好像是邹沐暖?
邹沐暖看着温言斐通红的眼眶,忽然就止不住了,她是有善心的,一直记着苏南枝对她的好,她是真着急啊。
冯清琅腰佩宝刀,在门外走来走去,护着这间卧房的平安。
屋子里传出春盛绷不住的哭喊声:“王妃,您要撑住,您要醒醒,小世子还在您肚腹中呐。您醒过来,加把劲儿,再这么下去,您和小世子都会有危险的!”
产婆十万火急道:“不行啊!王妃失血过多,昏了过去,民妇就算有通天的本事,王妃醒不过来,这胎儿也出不来啊!”
里面情况不知道有多危急。
先前邹虎虎疯了似的架马赶到总督府时,那阵仗直接吓得温言斐脸色大变,掀开湘竹帘,便看见了车里浑身是血的苏南枝,那一刻,吓得众人僵立在原地,还是子桑怀玉经验丰富地判断:“这是早产之迹,速去找稳婆!”
这才手忙脚乱找来了稳婆。
春盛哭的没办法……
如果王爷在就好了……
……
*****
达歌草原上,狼烟四起。
冬日的寒风凛冽如刀,刀刀刮人心。
尸首、碎骨、残臂、鲜血、战戟、断刀、人头……
所有战争的残酷与沉重,在这片充满杀戮的土地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人死后的尊严,全是别人施舍的,他们将一摞摞尸体高高累成小山,再浇上棕榈油,用柴禾围着,将一把火轻轻扔进去,便烧出漫天的扑鼻腐味。
西戎士兵正在清扫战场,方才他们伟大的云亲王主帅,早早识破了大庆北狄的合谋作战计划,从而重创大庆和北狄,打的大庆节节败退。
“这一场大战,我们赢定了!”拓跋宏在马背上,高兴极了,字字铿锵,“届时老子赢了大庆,一定要把大庆后宫佳丽三千全部扩进本王子府上!就让西戎铁骑踏遍大庆每一个角落吧!!”166小说
“萧沉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带兵作战的云亲王倒是比拓跋宏沉稳很多,他脸色如常,甚至还要阴沉许多:“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掉以轻心。”
此时,戴着面具的云亲王身边一共跟了四个人,一个是拓跋宏;一个是同样戴了面具的宋晨云;还有一个便是新任护卫,那个满脸刀疤的男人,他说没有名字,云亲王便给他取名叫:影。
如影随形,贴身护卫云亲王的意思。
苏南澈面色冷沉,可心中却有些疑虑,他明明已经给摄政王穿了密信,为什么大庆军队仍然会节节败退……
这不符合事情发展,也不符合萧沉韫的作战风格。
亦或者说,萧沉韫另有计谋?
大庆军队和北狄军队被西戎的骑兵打的七零八碎,死的死,伤的伤,一路朝渊城方向逃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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