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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瑶在跑马场丢了脸，下定决心要在餐桌上夺回脸面。
一行人入座，精致的菜肴紧跟着送上来，几乎是按着应杰辉喜好的口味定的菜单。
应杰辉看着自然高兴，还客套地夸了季可瑶一声有心了。
这一声夸赞，让季可瑶信心倍增，端起酒杯就要给大家敬酒。
霍则琛刚把酒杯放到鼻子底下，就嗅出不对劲。
他抬眸睨了季可瑶一眼，正好对上她带有邀功意味的得意眼神。
季可瑶知道是他开车过来，特意给他换了葡萄汁，这会正觉得自己这点小巧思分外贴心，肯定能在霍则琛的心里加分。
然而，下一秒，霍则琛就摁住秦嫣拿酒杯的手。
秦嫣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酒杯就被霍则琛做了个调换。
见状，季可瑶气得攥紧高脚杯，面上露出假笑，“霍总对小嫣真好，让人看了羡慕。”
应杰辉没明白个中实情，只觉得现在小年轻谈恋爱真甜蜜，连喝酒都要换个酒杯。
他高高兴兴地举起酒杯，“让我们第一杯酒敬霍总和秦总恩爱到白头！”
秦嫣有些尴尬，而霍则琛则是坦然地应承下来，“谢谢应总。”
应杰辉心情畅快，喝起酒来更是干脆，仰头就把大半杯红酒咕噜喝下。
秦嫣默默担忧，照着应叔这么个喝法，饭吃一半就会被人抬下去了。
出于礼数，她也需要陪一杯酒，这会嗅到葡萄汁的甜腻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了一眼霍则琛，又看了一眼季可瑶，唇边随即勾起一抹弧度。
这男人还真是不解风情。
于是，她没浪费这杯葡萄汁，当着季可瑶的面，愣是喝出琼浆玉露的满足感。
季可瑶险些气出内伤，只能暗暗咬牙，丑八怪！有什么好得意的！以后有的是你哭的时候！
喝过酒，开始动筷子。
期间，霍则琛贴心地给秦嫣夹了不少菜。
秦嫣看着碗里堆成小山，不由得疑惑，要说换酒杯是临场发挥，那……夹菜算什么回事？
霍则琛有什么理由要在这种时候大秀恩爱？
且不管他是什么理由，现在季可瑶嫉妒得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倒是让秦嫣心中暗爽。
这时，季可瑶阴阳怪气地开口：“小嫣，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骑马？你不是在乡下长大的吗？”
秦嫣筷子一顿，不出所料，这女人坐不住了，暗戳戳地揭她的短了。
秦嫣笑盈盈地迎上季可瑶的目光，“我骑马全靠胆子大，小时候在乡下连猪都骑过，我这身无师自通的马术，在内行人看来也是笑话罢了。”
“骑马倒是常事，就是……”秦嫣人畜无害地扬唇一笑，“我还不知道马粪是什么触感，季小姐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
季可瑶一噎，强忍着心中怒火，硬是挤出笑容，“小嫣还真是会说笑话。”
“我可是认真地问你的。”
秦嫣看向霍则琛，一脸天真浪漫，“二少，你难道不感兴趣吗？”
霍则琛垂眸看进女人的眼睛里，那抹笑意狡黠灵动，可爱至极。
虽显得幼稚，但她似乎乐在其中。
霍则琛配合着点点头，继而看向季可瑶，没说话，但态度已经明摆着。
他的女人想听，季可瑶就必须说。
季可瑶愣了好一会，怎么也没想到，她堂堂一个海归女硕士，竟然要给一个乡下土包子形容马粪的触感！
在霍则琛冷厉的目光下，她只能硬着头皮，磕磕绊绊地开口：“就……有点软……还有点粗糙……”
每出口一个字，都让她觉得肮脏。
这种屈辱感仿佛是将她的灵魂按到那堆排泄物里一般！
这一刻，季可瑶恨不得亲手撕了秦嫣！
一顿饭，以应杰辉喝醉结束。
季可瑶没脸面对霍则琛，拿送应杰辉当借口，另外安排马场员工送霍则琛他们出门。
离开马场很久，秦嫣一想到季可瑶的表情，就忍不住笑出声，险些连方向盘都抓不稳。
霍则琛喝了点酒，坐在副驾驶，一只手撑着额角，丹凤眼微阖，淡淡地扫了秦嫣一眼，嘴角不自觉地噙着极浅的弧度。
这点低级的小把戏就能让她高兴成这样。
他见过秦嫣很多样子，像今天这样孩子气的，还是第一次见，难免觉得新奇。
有一瞬，甚至觉得这才是秦嫣原本该有的样子。
如果她没有经历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的话……
霍则琛看着秦嫣好一会，忽然对她的经历产生强烈的兴趣。
可惜，他们之间有约定，不能过问对方的过往。
霍则琛很快便打消了念头。
……
次日晚上，秦嫣接到安迪的电话，还没来得及跟他分享昨天的趣事，就听见他说季可俏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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