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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越来越多的丝线链接上他和白鲸，那颗早已被橘雾月使用的干瘪的龙卵被白鲸含在嘴里，后者发出低沉的鲸歌，任凭一道道穿透血肉链入骨架的丝线包裹住它巨大的身体，也没有扭动身躯挤压在它腹鳍间的男人。
鲸歌声越来越悲伤，像的在给自己唱葬曲。
橘雾月在将要完全闭眼间忽然想起某个人跟他讲过鲸的故事。
那个人说，在鲸知道自己要死亡的时候，它会顺着洋流去往自己族群归焉的地方。
如果水王归焉的地方就是这广袤大海的深邃海沟。
那么自己。
连何处来何处去都不清楚的自己。
又该归去何处？
男人皱了皱眉，他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就被丝线传递的汹涌而来的力量驱使着沉沉睡去。
………………
“你说，我们现在申请载人火箭还来得及吗？”
一个圆球看着那巡航导弹重心点上临时加装出来的座舱不见了刚才的豪迈，吞了吞了口水有些不确定说。
“可以啊，不过日本的火箭发射中心在最南端的种子岛，等我们去种子岛基地，然后等待他们准备个几天，再坐着xx号出发，正好可以投食天上那位新晋的‘皇帝陛下’。”
另一个圆球碰了碰他，深色的面罩下，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些许笑容。
“嗬，想来我们这点量不太够吃。”
开始那个圆球在勤务人员的帮助下把自己捆在了突出的座舱上。
“恐怕味道也不好。”
另一个圆球也跟了上来，很自然的看着勤务人员把自己像粽子一样捆在一个会以亚音速至音速飞驰的导弹上。
“穿透目标点后就按红色按钮弹出OK？我们卸载了爆炸部但是你们最好别指望它能带你们安全降落在四季绚丽的夏威夷！”
导弹发射井工作台上的白人将军大声叮嘱，
“要我说你们选择这样做简直蠢透了，不过tmd这个已经疯了的世界就需要你们这种又蠢又让人敬佩的家伙！”
“他是在夸我们还是在讽刺我们唉？”
第一个圆球低声问。
“你不会用频道问他自己吗？”
第二个圆球简洁的回答。
“不用问了我能听的到！你们开的是公频！”
将军一脸无奈，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把未来和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老实说我觉得不太行，但是……”
他透过正逐渐打开的深井望向了远处天穹，
“既然汉高信你们那我也不妨信一信，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一点希望就可以，阻止那个正准备登基为帝的家伙。”
芬格尔和风间琉璃都沉默了，没等他们再说什么，就看着勤务人员带着将军撤离了发射井。
频道里响起了将军最后一句话，那是一句祝福。
“愿众神保佑你们，我们夏威夷见！”
“这老头子是在给我立flag！”
芬格尔的吐槽声被导弹发射声所淹没。
密苏苏里号并不止是发射了他们所在的一枚导弹，密集的导弹阵群为他们开路，这是人类军事科技的放手一博！
远远的，看着拉着白烟的导弹群，有人轻声笑：“嘿，放风筝啊！”